没长性,在墙头反复横跳。
不是高冷,只是产粮吃粮不同号。

[藕饼]花吐症

现代普通人设定,非典型花吐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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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

  申公豹接起电话,听见敖广低沉的声音在那头响起:“速来我家,事关我儿,是要命的大事。”

  他心里悚然一惊:“什么大事?”

  敖广似乎是有点咬牙切齿:“他在吐花。”

  “花、花吐症?”申公豹带些惊讶反问,心中的焦虑却也松下去不少,“的确算得上是件大事,但离危及性命应当有几月时间,不必如此惊慌失措。”

  敖广的声音更低了些:“那花卡在喉咙里了。”

  “让他咳出来不就得了。”申公豹觉得自家旧友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,“不就那么俩花瓣吗。”

  敖广深深吸一口气,随即对着他咆哮了出来:

  “我儿吐的是莲花!!!!!!!!!!!!”

  

  2

  那倒的确麻烦了些。

  申公豹赶到敖广住处,正见他家私家医生处理完状况收拾行头,床头柜上端正放一个小碟,里头整整齐齐两片莲花花瓣,旁边是一套牙医用具,不难推测这俩花瓣是多么费力才逃离敖丙的喉咙。

  他徒弟看见他打算起身,他却摆摆手示意不用,随即他跟着敖广到房间那侧,打算听听医生要说些什么。

  “敖先生。”医生满脸的忧心忡忡,“花吐症这病,大概不用我多作介绍,只要能找出令郎心悦之人,病症便可轻易根除。只是按理来说……患病前期症状并不太严重,一两周才会有一次吐花,可令郎所吐花瓣实在少见,恐怕在彻底治好之前,要比常人多受些痛苦。”

  敖广一一应了这话,客客气气把医生给送走,回过头来就一拍桌面:“要让我知道是谁家女娃害得我儿单相思,我非让她吃上些苦头!”

  “的确。”申公豹说。

  得了自家军师肯定,敖广气势汹汹打算开始谋划绑人大动作,申公豹此时将后半句补完:

  “的确得赶紧把人找到,三个月得不到此人一吻,敖丙性命就堪忧了。”

  敖广只好僵硬着擦掉刚刚写出的“买凶”大字,转头重回敖丙房间,打算问问自家儿子心念的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
  

  3

  他也没料到敖丙嘴会这么紧。

  问也没用,反正是不说。敖广掰着手指头把世交家女眷念了个遍,敖丙只管一应摇头,没有一个入他的眼。敖广素知这孩子不会说谎,他说不是就一定不是,冥思苦想考虑了许久,脑中终于一闪灵光:

  “是你班上的同学?”

  敖丙这次倒没摇头。

  

  4

  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。

  到底是东海集团敖家的孩子,敖丙就读的中学也不简单,班上就那么十来个同学,家里都是个顶个的大户。这样目标倒真不算难找,敖广当即安排好手下,让他们就在学校里好好观察,看看自家少爷到底和哪个女娃在暗生情愫。

  手下们认真观察了几天,家里医生又来了一趟,床头柜花瓣变成了四片,他们报回结果:“boss,没看出少爷和班上的哪个女娃在暗生情愫。”

  敖广轮番骂一遍废物,又和儿子套了回话,确定目标是他们班同学,人物准确,绝无偏差。于是敖丙打发走手下,索性重金雇一批私家侦探,让他们在学校好好观察,看看自家儿子到底和哪个女娃在暗生情愫。

  私家侦探认真观察了几天,家里医生又来了一趟,床头柜花瓣变成了七片,他们报回结果:“敖总,没看出您家少爷有和班上的哪个女娃暗生情愫。”

  

  5

  那就只有祭杀手锏了。

  申公豹穿着清洁员制服,第四次从这条走廊上经过。

  他倒不愿意多蹚浑水,只是敖丙性命不仅事关敖家,于他家的复兴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环。敖广的手下和侦探们太过废物,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能看出,眼看时间一天天流走,情势所迫,他只得出马。

  申公豹暗自冷笑一声:他倒要看看自家徒弟到底和哪个女娃在暗生情愫。

  

  6

  “还真没有。”

  申公豹死死抓着手中的茶杯,仿佛这就是那个他们遍寻不到的女娃,敖广在对面也黑了脸色,沉默片刻,他突然拍案而起:

  “索性就把他班同学都绑来,押着我儿一个个试!”

  “好!”申公豹说。

  敖广拿起自己手机,当即准备叫人绑票,申公豹慢悠悠把话接完:

  “好好想想就知道此法不行。他同学的家长在各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一下得罪这么多个,就是敖家也担待不起。”

  敖广将手机朝下一摔,忍不住便要发泄怒气:“那你倒是说还能如何。问他他又不肯明说,观察却又观察不出,难道我儿在学校一天,就连一个亲近的女娃都没有吗!”

  “还真没有。”申公豹叹了口气,“怕你生气,倒有一事还没说明。真说起来,敖丙在班上,是和李家的孩子走得最近。”

  

  7

  “李家?”敖广皱起眉头,“哪个李家?”

  “还能是哪个?陈塘关集团,李靖的儿子。”

  “愚不可及!”敖广的怒气于是上升到巅峰,“李靖一家道貌岸然,暗地里不知毁了我们多少桩买卖,我儿竟和他家孩子走得最近,这是在打为父的脸啊!”

  “李家最近还打算把自家商标从宝塔给换成莲花。”申公豹在旁煽风点火,“说是自家小儿子从抓周开始就与莲有缘,长大果然白净端正,正如莲之品格……”

  他突然噎了一下。

  “莲花。”申公豹说。

  敖广同样噎了半刻,随即他变得暴跳如雷:“把敖丙那小子给我叫出来!”

  楼上脚步声哒哒响过,传来保姆慌乱的声音:“先生!”

  “少爷他没在房里!”

  

  8

  “在呢在呢,没丢没丢。”

  玩世不恭的少年嗓音慢慢悠悠从大门处响起,敖广梗着脖子去看,果然见到一张与李靖七分相似讨厌的脸。

  “伯父,带你家少爷溜出家门小玩了一圈,人给您好好带回来了,没缺脖子缺腿,您放心哈。”

  这人把敖丙从自己身后朝旁一拉,带着笑接着往下说道:

  “他刚在外头一阵猛咳,倒给我吓了一跳。”

  “不过也没多大事儿。亲过了,治好了。”

  “谢谢也就不必说了,谢礼什么也不必不必。”

  “咱俩算互帮互助吧。”

  “今早上,我也咳花来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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